漂浮箱  
譯自漂浮之書(The book of floating)

我們觀察到,心理狀態如沮喪、焦慮,跟某些特別的生化內分泌息息相關,這個觀點可能你早已不驚訝了。而漂浮箱對於沮喪和焦慮相關的內分泌,有戲劇性的影響力。

 

因為將外在事件,如離婚、搭飛機,轉譯成生理或內在現象的地方,是在腦部邊緣系統發生,特別是透過下視丘和腦垂體的活動來完成,而這樣的活動創造了意義感。在漂浮箱中,這部分的腦最直接影響漂浮的經驗和感受。

 

沮喪(憂鬱)

 

在前面,我們討論過壓力反應,也就是為人熟知的「打或逃」反應。回溯遠古進化史,動物們為了處理對自身安全威脅的狀況,發展出藉由啟動交感神經的機制,來做為戰鬥或者逃跑的準備。交感神經是由快速分泌兒苯酚胺(如腎上腺素、去甲腎上腺素、多巴胺等)來啟動的。

 

然而,科學家開始相信,近期的發展當中,一個新的、有別於兒苯酚胺打或逃反應的「第三條路」已經被發展出來,這與促腎上腺皮質激素(ACTH)以及可體松相關。

 

要在高等動物複雜社交環境中生存,這個反應是必須的。它是除了打或逃以外的另一個實際的選項。

 

在生態學中,當面對挑戰時,決定用第三種方式,而不用打或逃來加以對應,這與ACTH的分泌機制相關。在一個單一領袖、階層化的社會結構中,第三條路就顯得非常重要。它涉及領袖動物宰制權的建立,也與抑制原始打逃反應,以建立社會結構相關。

 

藉由喪失控制權的無力(沮喪)感,動物得以利用服從的方式,取代以「打或逃」來處理衝突。被壓制的動物,因為高濃度的ACTH,不再競爭,而改以接受挫折的不悅,來處理衝突。

 

人類就是高度發展與複雜社會化狀況的標準例子,通常其中都有一個單一領袖動物(比如說:老闆),並且其對建置的群體與有控制權。

 

人類常常不能打或逃,而必須接受挫折所引起的內在衝突和不悅。舉例來說,當老闆要你馬上工作,打或逃是沒有用的。

 

藉由服從,人可能獲得更多利益,但他們也要常常經驗到一陣子高濃度的ACTH和可體松所帶來的沮喪時間,並且獨自面對它。

 

亨利博士表示,許多近代的研究顯示,無助感是沮喪的嚴謹決定因素。「人在沮喪時最脆弱,那些發現自已的反抗是徹底無用的人,反應最為強烈。」

 

在實驗室的研究當中,無助感會導致原生可體松濃度的大量提升。換句話說,這些試驗也確定了,當屈服和感到無助時,ACTH與可體松的分泌會增加,而感覺主導和自信時,可體松的濃度水平是比較低的。

 

大量的研究證明,沮喪感和高濃度水平的ACTH與可體松有密切關係。人表現出A型行為(侵略性、競爭性、與時間競賽),在壓力下,會對沮喪比較敏感,而且ACTH和可體松的水平會反常的高。

 

亨利博士也指出,在爾遜伯爵的人在壓力狀況下的近代研究:「可體松與效率負相關,與恐懼正相關,也與佛洛伊德防禦原型相關。爾遜發現了皮質賀爾蒙和特別的精神病發展間的相關性,例如沮喪和有缺陷的免疫反應機制間的關係。」

 

沮喪跟垂體-腎上腺的分泌(如原生質可體松和ACTH)的確定關聯性是顯著而且重要的。

 

約翰透納和湯瑪士費恩對於漂浮的效應,針對了這些生化機制做了一些測量,他們對兩個群組做過超過八個療程的測試。他們發現這些漂浮者,ACTH和原生質可體松水平,都發生有意義的降低。

 

「我們也看到」透納說:「在漂浮後,在REST機構的群組,他們的原生質可體松,超過五天仍然保持在較低的水平。

 

也就是說,在最後漂浮的五天以後,他們的原生質可體松水平,仍然有意義的保持在基準線之下,而且也有意義的低於對照組。」在他們的結論當中,漂浮是「跟垂體-腎上腺活動的降低是相關的。」

 

所以完整的連結是:沮喪跟臣服與無助感相關,而這三者,全與垂體-腎上腺分泌活動相關。而漂浮會導致垂體-腎上腺分泌活動戲劇性、長期的降低。

 

方程式就很清楚了:藉由明確的降低與沮喪相關的生化物質,漂浮應該可以降低或減輕沮喪(憂鬱)。

 

我說「應該」,是因為還沒有一個針對憂鬱的漂浮影響,具控制組的研究。但似乎至少針對於無助感所引發,屬於ACTH與可體松過度分泌型的憂鬱,漂浮的效應是直接有益的。(我們處理的這型憂鬱,一般本質上是由生活壓力和事件所引發。這不包括由遺傳或長期生化失衡所導致的憂鬱。這類型的憂鬱,漂浮是沒有幫助的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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