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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經文可和漢譯本《中阿含經》十六《伽藍經》互相對照。在經中葛拉瑪人其實提出了一個極難解答的問題。因為他們長期接觸各種不同的宗教師,而各宗教師都一致地說只有自己的才對其他的不對,使葛拉瑪人陷於困惑之中。而世尊亦是眾宗教師的其中之一,但他不與其他宗教師那樣一般見識,他的答案不但出人意表,而且還替葛拉瑪人清除了他們長期在心中的困惑,更為他們帶來一個用自己的能力來判別事物這個新方向。


世尊是一位很開通的導師,他從不約束和限制人們的思想,他只是幫助人們開發認清善惡、改善行為的能力。這種開放的態度在宗教界裡是絕無僅有的,這是因為他能徹底看透真理,對自己有充份信心的表現。

『一個持戒和修習慈心的人,他清楚知道自己所做的行為是善的,是清淨的。即使是沒有善惡因果,沒有今生他世這回事,他在現生之中都能快樂及有意義地生活;若是有善惡因果,有今生他世這回事,他自己知道來生將會投生於善趣之中。由此可見,佛教雖說有今生他世,但重點還是著重於現世。』

  我曾經聽說過這麼一段往事

  有一次,世尊與比丘們在拘薩羅國遊行說法,去到羇舍子市鎮葛拉瑪人居住的地方之中。葛拉瑪人聽到這個消息:沙門喬答摩聲名遠播,他是釋迦族人,從釋迦族出家;他是一位阿羅漢、無上正等正覺、明行足、善說、世間解、無上的調御者、天人師、佛、世尊。他所說的法義開首、中間、結尾都是善美的,言之有物、有意義、圓滿、展示達至清淨的修行道路。他來到這裏了。去拜訪這樣的阿羅漢是很有益處的。

  於是葛拉瑪人結伴同行一起前往拜訪世尊。他們來到了世尊面前,一些人禮敬世尊之後,然後坐在一邊;一些人和世尊善意交談一會之後,然後坐在一邊;一些人對世尊合掌之後,然後坐在一邊;一些人到世尊跟前介紹自己之後,然後坐在一邊;一些人保持肅靜之後,然後坐在一邊。當葛拉瑪人全都坐好後,對世尊說:

   「世尊啊,有些沙門婆羅門來到羇舍子,他們演說自己的教義,讚揚自己的教義,但責難、看輕、藐視、摧毀其它的教義。世尊啊,當另一些沙門婆羅門來到羇舍 子,他們都是同樣演說自己的教義,讚揚自己的教義,但責難、看輕、藐視、摧毀其它的教義。世尊啊,這真使我們猶豫,這真使我們疑惑,不知道在他們之中誰說 的是真理?誰說的是謊言?」

  世尊聽了之後這麼回答:「葛拉瑪人啊,你們的猶豫是適當的,你們的疑惑是適當的。面對使人猶豫的事情,猶豫便會生起;面對使人疑惑的事情,疑惑便會生起。」

  「葛拉瑪人,聽啊!
   1. 不可因為口口相傳就信以為真。
   2. 不可因為奉行傳統就信以為真。
   3. 不可因為流傳廣遠就信以為真。
   4. 不可因為引經據典就信以為真。
   5. 不可因為合乎自己觀點就信以為真。
   6. 不可因為根據哲理就信以為真。
   7. 不可因為引證常識就信以為真。
   8. 不可因為符合先入為主的觀念就信以為真。
   9. 不可因為說者的威信就信以為真。
   10. 不可因為他是導師就信以為真。

  葛拉瑪人啊,無論任何時候,當你自己知道這些東西是不善的,這些東西是錯的,這些東西受智者譴責的,這些東西當接受之後會帶來損害和苦惱的,那麼你們便應該捨棄這些東西。」


不善法與苦惱

  接著世尊這麼說道:
  「葛拉瑪人啊,你們認為怎樣,一個人的內心若持續生起貪欲,這是有益還是有害的呢?」
  「世尊啊,是有害的。」
  「葛拉瑪人啊,一個貪欲的人,內心受貪欲所壓服、受貪欲所纏擾,使得他去作出殺生、偷盜、邪淫、妄語的行為。這是否會為他長期帶來損害和苦惱呢?」
  「世尊啊,是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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