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_03_08_400129_h1mwve     

該怎麼說呢?從去奧修社區到現在大概也超過十年了,要我寫心得好像有一點模糊。不過我儘量回憶吧!

奧修社區很美,美的不只是他的環境,而在於其中的氛圍充滿了一種自由而寧靜的芬芳。身在其中,一點一點的心就敞開了。

在這次訪問社區的期間,我也參加德瓦帕斯呼吸團體課程。在團體中我經歷了不少經驗,種種情緒不斷的湧出,也一一的在呼吸裡被清洗。

感覺到在社區裡我更敞開,團體課程的效果比在台灣時的經驗更加深刻、強度也更強。每每一天個課程下來,我好像是經歷了一場內在的風暴一樣,雖然下課了,我還無法消化所出現的經驗和情緒。

有一天課程上完後,我覺得胸腹之間像是打結了一樣,蠻不舒服的。如果在台灣的話,我一定慘兮兮,要花好幾天的時間來消化和平復。但是明天又要繼續上團體,怎麼辦呢?

我靈機一動,為何不去三摩地(*註:奧修的墓地)試試看呢?所以我就買了票進三摩地靜心。

一坐定,一股擋不住的睡意籠罩著我,大家在裡面認真的靜坐,可是我卻很快的成為點頭大將軍。

不久時間到了, 我們魚貫走出三摩地,一到外面,我忽然發覺,自己胸腹間的鬱悶一掃而空,彷彿它被拿走了似的,身體好輕快。

這時我才發現三摩地是如此神秘的地方,課程裡面一時無法消化的情緒和能量,進來靜心後,好像就消失了。明白了三摩地的「妙處」後,我便常常到三摩地裡廝混。

但是想不到,有一次在三摩地裡發生了我無法忘懷 的經驗。那是在七天呼吸課程結束之後的事。

因為我決定接受點化,所以我想多去三摩地和奧修相處,和奧修取得多一點的連結。所以我在walk through的時段進入三摩地。

walk through的 時段是不靜心的,這段時間我們安靜地進入三摩地,走進去瞻仰奧修,站著和奧修的遺骨相處。

三摩地裡有一張很大的奧修照片,正視著瞻仰他的人。我就站在他的相片前看著奧修的眼睛。

當時我感覺到他的眼神深深的看進我的內在,眼光充滿了無比的穿透力,我所有的自我保護在這麼強烈的眼光注視之下,薄得像紙一樣,完全無法抵擋。

當時我完全不覺得害怕,反而順著奧修的眼光向自己的內在深處看去。接著一個經驗發生了:我竟然發現,我的裡面是空的!從來,從來沒有一個healer在裡面!沒有一個能思想能控制的「我」在裡面!一開始就沒有東西,一開始裡面就是空無一物的。

當時我只是傻楞楞的看著這個事實,沒有一絲的懷疑,好像一切理所當然、本來就該這樣。

這時我明白了我未來的點化儀式只會是個慶祝,因為點化已經在此時此刻裡發生和完成了。

過了幾天,我在每天社區晚上固定的白袍聚會時,又發生 了一次經驗,也是我始料未及的。

白袍是社區的例行活動,奧修創造了這個形式,好和我們保持接觸。在每晚的七點開始發表講話,並回答門徒問題,現在是播放他生前的講話錄影帶。

因為老門徒諄諄告誡我說,白袍非常的重要,即使聽不懂奧修的印度腔英文,也要參加,這對我們的蛻變很有幫助,千萬不要不去。

我雖然乖乖的每晚都去,但是我完全聽不懂奧修的口音,加上我的英文聽力又不好,根本聽不懂半句。所以我常常打瞌睡,直到白袍結束。

在三摩地的經驗發生後,原本以為會有奇蹟發生-我會突然聽懂奧修口音的(哈哈),但是仍然鴨子聽雷,感到有一點挫折。

奧修的話語我仍然聽不懂,只好盯著螢幕看,聽著聽著,忽然間發生了一個感覺:我好像被打開了,我的眼睛忽然被奧修的動作吸住了,巨大的寂靜從他的手、他的動作、他的身體擴散出來,彷彿這寂靜是有重量的。

面對這樣「有重量」的寂靜,我呆住了。我的頭腦一下子好像燒斷了保險絲一樣,完全無法動彈。

我直楞楞的望著奧修,再度接觸到他的雙眼,接觸的那一剎那,我直覺而強烈的感受到,這個人裡面已經是死的、是靜止的了,裡面是nothing、是空。沒有一個「人」在裡面說話。

那些話語是自動流出來的,那些動作是自然發生的,沒有一個「人」在那個身體裡面決定要講這句話、做那個動作。

那些話語和作為純粹只是一個發生,就像一陣風吹過,沒有一個人決定它要吹向何方。

從那個時候起,我無法再尊敬奧修了,因為我怎有辦法去尊敬一個「空」、一個「什麼也不是」呢?

過了幾天,我參加點化儀式。整個過程充滿狂喜,因為那是一個慶祝。

慶祝一個什麼也不是和另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交會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Heale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